第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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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婉倩沒在意。
對方不回，李婉倩又發了一個等待的表情包過去。
陳宴初的手機又響了。
這麽巧嗎？
接收到李婉倩打量的眼光，陳宴初起身回房。
“早點休息。”
“哦。”
他沒有任何反應李婉倩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，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機。
平時‘星光’都會秒回的，今天怎麽還不回？難道是自己總是負能量滿滿，讓他覺得負擔很重？
這樣想著，李婉倩長按發出去的消息準備撤回。
對方就在這個時候回了她。
星光：‘如果這麽幸苦的話，可以找個人幫忙。’
‘星光’回消息了，而且還很真誠的給了她建議，應該沒有嫌棄她。
木：‘這不現實，每個老師都很忙。’
星光：‘除了老師呢？’
木：‘除了老師誰可以教學生呀！’
發完消息李婉倩突然想到之前一直在給沈一一補課的陳宴初。
或許他可以，但是他都幫了自己這麽多忙了，他現在還因為自己受著傷，怎麽可能再好意思找他幫忙。
看著聊天框裏李婉倩回的消息，陳宴初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。
自己盡心盡力的幫沈一一補課，效果還不錯，他都提醒到這份上了，她居然楞是沒想到自己。
兩人又東一句西一句的扯了一會兒。
第二天，大課間的時候下雨，不用做操。
李婉倩坐在教室裏，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幾份來給學生講題。
她正焦頭爛額的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，站在後面排隊等待問題的某個學生發出驚呼。
“真的耶！這樣答案就很明顯了，陳醫生你好厲害呀！”
李婉倩擡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，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，全都看向站在教室門口的陳宴初。
對方披著一件黑色大衣，裏面還是常年不變的白襯衣，白襯衣外套了一件毛衣。
他就這樣站在門口低頭看著剛剛幫助的學生，李婉倩想如沐春風可能就是現在這種感覺吧！
“李老師，我可以進來嗎？外面好冷。”
陳宴初在李婉倩發楞的時候擡起頭，略顯無奈的對著還不邀請他進去吹空調的李婉倩抱怨，他可還是個病人。
李婉倩回過神，站起來說。
“進來吧。”
她說完已經有學生殷勤的搬來凳子給陳宴初坐，陳宴初也沒客氣，放下拐杖在第一桌前坐下。
這個角度他比坐在講臺上的李婉倩矮了不少。
跟她說話都得擡頭。
“李老師，你好像忙不過來，正好我很閑，我幫你吧！”
動動嘴唇，拒絕的話沒說出來，但是李婉倩也沒說拒絕。
她不表態，陳宴初就轉頭問剛剛那個男生。
“我講得好嗎？”
“嗯，特別好。”那男生忙不疊的點頭。
“那就麻煩你了。”李婉倩覺得自己沒必要這麽矯情，就接受了陳宴初的好意。
那天之後陳宴初大課間和早中晚都會來八班。
坐在李婉倩的下面。
八班也分成了兩派，女生都圍著李婉倩轉，男生都圍著陳宴初轉。
這些日子也並沒有李婉倩想象中的流言蜚語，每一個人好像都很忙。
今天下午，陳宴初和李婉倩約了晚上出去吃。上完課李婉倩就回辦公室收拾東西。
工位就在她旁邊的跟她一起進學校的陸萍老師正偷偷抹眼淚。
晚上只有一節課了，辦公室的老師也走得差不多了，李婉倩一眼就瞧見了她摸眼淚的動作。
李婉倩坐到工位上小聲問。
“陸老師，你怎麽了？”
有人安慰，陸萍的眼淚更多了，李婉倩手忙腳亂的給她遞紙巾。
“你別哭呀，怎麽了呀？”
“我男朋友要跟我分手。”
“要分手？”
這是李婉倩沒想到的，前兩天陸萍才高高興興的告訴她，她大學就在一起的男朋友終於跟她求婚了。
前兩天她還看見陸老師的男朋友來接她下班，兩個人看著很是恩愛。
陸萍用李婉倩遞過來的紙巾擦眼淚鼻涕。
“嗯，他說要分手。”
李婉倩不解的問：“為什麽呀？前兩天不是都還好好的嗎？”
“是呀！我們打算趁我寒假有幾天假結婚，最近在準備婚禮，可是你知道我很忙嘛！我也沒有辦法呀！我帶了三個畢業班，我整天連軸轉。
我沒有空去看婚紗，拍婚紗照，看場地，甚至跟他父母吃飯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。
他說我總是很忙，我心裏只有我的事業，我根本就不在乎他，他要我辭職。
我怎麽可能辭職，他就要跟我分手。”
李婉倩不知道說什麽，站在她男朋友的角度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，但是她沒辦法站在陸老師男朋友的角度思考。
她畢竟只是一個局外人，多說無益，只能幹巴巴的安慰陸萍。
兩人沒說兩句話上課鈴聲就響了，陸萍擦幹眼淚，深吸一口氣。
“我眼睛紅嗎？”
“不紅。”
說來她也真的佩服陸老師，連哭都能把握在眼眶不會泛紅的程度，不像她控制不住，所以成為老師以後除了上次和陳宴初一起滾下山，她也沒再哭過。
李婉倩跟在陸萍身後出去，陳宴初在辦公室等她。
陸萍到了要上課的教室後門口，嘴角彎起適當的角度，才走進教室。
如果不是自己親眼在辦公室看見陸萍哭得那委屈樣，單看她現在的樣子誰能想到她現在面臨著跟很多年的男朋友分手。
好像一直都是這樣，自己上學的時候也覺得老師一定是一個幸福感很足的職業，因為所有的老師好像一直都很開心，他們的世界像是沒有煩惱一樣。
甚至她在成為班主任之前，在周老師的庇護下活得沒心沒肺，她也完全沒發現那個時候的周老師就已經在硬撐了。
突然想到一句話‘哪有生命歲月靜好，不過是有人為你負重前行。’
每行每業的人負重的東西不一樣，他們做老師的就是要為學生保駕護航。
李婉倩過來的時候陳宴初就看出了她心事重重。
“怎麽了？”陳宴初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是學生出了什麽事，其他的都是小事。
“沒事，我們走吧。”
她不願意說，陳宴初也沒多問。
在街上難免碰見一些小情侶，大部分都還在讀大學。
那個時候也不是沒人追李婉倩，只是她一直在等那個小哥哥。
現在想想真的挺傻的，還為那個永遠不會再回來的人浪費了好多時間和機會。
她沒感受過像張德澤跟何卿那樣兩情相悅很久的愛情，就連鐘念那種帶著傷痛的愛情都讓她羨慕。
兩人吃飯的地方是個西餐店，坐在靠窗的位置。
從李婉倩的角度看過去，正好能看見一對小情侶打情罵俏。
陳宴初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，眼神深沈了幾分，她在懷念誰？
陳宴初想問又不知道怎麽開口，李婉倩倒是先開口提了這件事。
“我覺得我挺傻的。”說著這話的時候李婉倩的眼神並沒有收回，聲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語。
“嗯？”
“我一直在等一個等不到的人，其實我現在喜歡的那個人也是因為他身上有那個人的影子，我覺得我挺渣的，沒想到被我吐槽的小說替身梗會發生在我身上，我還是找替身的那個。”
陳宴初拿著刀叉的手攥緊，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，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噬咬一樣。
原來他這些日子的歡喜不過是一場空。
她喜歡網上的那個人也只是因為自己像她等不到的那個人，她把自己當替身。
他真的很想見見那個一直讓她忘不掉的人，想看看那是怎麽樣一個人，想向他請教一下，要怎麽做才能讓坐在他對面可是他卻一直觸碰不到的人癡心不悔。
“不過我不打算等了，那些在一起很久的情侶都會分開，他估計也早就忘了我。”
李婉倩說不等了，陳宴初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。
她喜歡上自己是因為自己是那個人的替身，那她不等了是不是也不會喜歡自己了。
一頓飯吃完，兩個人都變得很沈默。
回學校在校門口的梧桐樹下碰見了陸萍和她男朋友。
陸萍想走，她男朋友一直拉扯著她。
“萍萍我錯了，我不該說那樣的氣話，你別生氣了。”
“要分手的人是你，現在來糾纏的人也是你。”
“我不分手了，這輩子都不可能分手了。我們好好在一起，我再也不會找你鬧了，你多忙我都可以接受，我等你。”
“這是第一次，也是最後一次，你要是再敢提分手，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。”
“好。”
然後李婉倩就看見不久前在辦公室裏哭得稀裏嘩啦的陸老師，現在又眉開眼笑的依偎在她未婚夫懷裏。
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。
李婉倩在看他們，陳宴初在看李婉倩。
她的樣子好像對這件事情知情，這個老師他記得，工位就在李婉倩的旁邊。
所以在他面前從來不談情愛的她是受了這兩個人的刺激了嗎？
“你不會覺得自己又等得到了吧？”
李婉倩擡頭看陳宴初，他眼中的悲傷都要溢出來了，這讓她莫名覺得很心疼。
她搖頭：“他們跟我並不一樣，他們本身就屬於彼此，而我不是。說不等了就不等了。”
這話讓陳宴初松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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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方不回，李婉倩又發了一個等待的表情包過去。
陳宴初的手機又響了。
這麽巧嗎？
接收到李婉倩打量的眼光，陳宴初起身回房。
“早點休息。”
“哦。”
他沒有任何反應李婉倩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，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機。
平時‘星光’都會秒回的，今天怎麽還不回？難道是自己總是負能量滿滿，讓他覺得負擔很重？
這樣想著，李婉倩長按發出去的消息準備撤回。
對方就在這個時候回了她。
星光：‘如果這麽幸苦的話，可以找個人幫忙。’
‘星光’回消息了，而且還很真誠的給了她建議，應該沒有嫌棄她。
木：‘這不現實，每個老師都很忙。’
星光：‘除了老師呢？’
木：‘除了老師誰可以教學生呀！’
發完消息李婉倩突然想到之前一直在給沈一一補課的陳宴初。
或許他可以，但是他都幫了自己這麽多忙了，他現在還因為自己受著傷，怎麽可能再好意思找他幫忙。
看著聊天框裏李婉倩回的消息，陳宴初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。
自己盡心盡力的幫沈一一補課，效果還不錯，他都提醒到這份上了，她居然楞是沒想到自己。
兩人又東一句西一句的扯了一會兒。
第二天，大課間的時候下雨，不用做操。
李婉倩坐在教室裏，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幾份來給學生講題。
她正焦頭爛額的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，站在後面排隊等待問題的某個學生發出驚呼。
“真的耶！這樣答案就很明顯了，陳醫生你好厲害呀！”
李婉倩擡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，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，全都看向站在教室門口的陳宴初。
對方披著一件黑色大衣，裏面還是常年不變的白襯衣，白襯衣外套了一件毛衣。
他就這樣站在門口低頭看著剛剛幫助的學生，李婉倩想如沐春風可能就是現在這種感覺吧！
“李老師，我可以進來嗎？外面好冷。”
陳宴初在李婉倩發楞的時候擡起頭，略顯無奈的對著還不邀請他進去吹空調的李婉倩抱怨，他可還是個病人。
李婉倩回過神，站起來說。
“進來吧。”
她說完已經有學生殷勤的搬來凳子給陳宴初坐，陳宴初也沒客氣，放下拐杖在第一桌前坐下。
這個角度他比坐在講臺上的李婉倩矮了不少。
跟她說話都得擡頭。
“李老師，你好像忙不過來，正好我很閑，我幫你吧！”
動動嘴唇，拒絕的話沒說出來，但是李婉倩也沒說拒絕。
她不表態，陳宴初就轉頭問剛剛那個男生。
“我講得好嗎？”
“嗯，特別好。”那男生忙不疊的點頭。
“那就麻煩你了。”李婉倩覺得自己沒必要這麽矯情，就接受了陳宴初的好意。
那天之後陳宴初大課間和早中晚都會來八班。
坐在李婉倩的下面。
八班也分成了兩派，女生都圍著李婉倩轉，男生都圍著陳宴初轉。
這些日子也並沒有李婉倩想象中的流言蜚語，每一個人好像都很忙。
今天下午，陳宴初和李婉倩約了晚上出去吃。上完課李婉倩就回辦公室收拾東西。
工位就在她旁邊的跟她一起進學校的陸萍老師正偷偷抹眼淚。
晚上只有一節課了，辦公室的老師也走得差不多了，李婉倩一眼就瞧見了她摸眼淚的動作。
李婉倩坐到工位上小聲問。
“陸老師，你怎麽了？”
有人安慰，陸萍的眼淚更多了，李婉倩手忙腳亂的給她遞紙巾。
“你別哭呀，怎麽了呀？”
“我男朋友要跟我分手。”
“要分手？”
這是李婉倩沒想到的，前兩天陸萍才高高興興的告訴她，她大學就在一起的男朋友終於跟她求婚了。
前兩天她還看見陸老師的男朋友來接她下班，兩個人看著很是恩愛。
陸萍用李婉倩遞過來的紙巾擦眼淚鼻涕。
“嗯，他說要分手。”
李婉倩不解的問：“為什麽呀？前兩天不是都還好好的嗎？”
“是呀！我們打算趁我寒假有幾天假結婚，最近在準備婚禮，可是你知道我很忙嘛！我也沒有辦法呀！我帶了三個畢業班，我整天連軸轉。
我沒有空去看婚紗，拍婚紗照，看場地，甚至跟他父母吃飯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。
他說我總是很忙，我心裏只有我的事業，我根本就不在乎他，他要我辭職。
我怎麽可能辭職，他就要跟我分手。”
李婉倩不知道說什麽，站在她男朋友的角度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，但是她沒辦法站在陸老師男朋友的角度思考。
她畢竟只是一個局外人，多說無益，只能幹巴巴的安慰陸萍。
兩人沒說兩句話上課鈴聲就響了，陸萍擦幹眼淚，深吸一口氣。
“我眼睛紅嗎？”
“不紅。”
說來她也真的佩服陸老師，連哭都能把握在眼眶不會泛紅的程度，不像她控制不住，所以成為老師以後除了上次和陳宴初一起滾下山，她也沒再哭過。
李婉倩跟在陸萍身後出去，陳宴初在辦公室等她。
陸萍到了要上課的教室後門口，嘴角彎起適當的角度，才走進教室。
如果不是自己親眼在辦公室看見陸萍哭得那委屈樣，單看她現在的樣子誰能想到她現在面臨著跟很多年的男朋友分手。
好像一直都是這樣，自己上學的時候也覺得老師一定是一個幸福感很足的職業，因為所有的老師好像一直都很開心，他們的世界像是沒有煩惱一樣。
甚至她在成為班主任之前，在周老師的庇護下活得沒心沒肺，她也完全沒發現那個時候的周老師就已經在硬撐了。
突然想到一句話‘哪有生命歲月靜好，不過是有人為你負重前行。’
每行每業的人負重的東西不一樣，他們做老師的就是要為學生保駕護航。
李婉倩過來的時候陳宴初就看出了她心事重重。
“怎麽了？”陳宴初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是學生出了什麽事，其他的都是小事。
“沒事，我們走吧。”
她不願意說，陳宴初也沒多問。
在街上難免碰見一些小情侶，大部分都還在讀大學。
那個時候也不是沒人追李婉倩，只是她一直在等那個小哥哥。
現在想想真的挺傻的，還為那個永遠不會再回來的人浪費了好多時間和機會。
她沒感受過像張德澤跟何卿那樣兩情相悅很久的愛情，就連鐘念那種帶著傷痛的愛情都讓她羨慕。
兩人吃飯的地方是個西餐店，坐在靠窗的位置。
從李婉倩的角度看過去，正好能看見一對小情侶打情罵俏。
陳宴初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，眼神深沈了幾分，她在懷念誰？
陳宴初想問又不知道怎麽開口，李婉倩倒是先開口提了這件事。
“我覺得我挺傻的。”說著這話的時候李婉倩的眼神並沒有收回，聲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語。
“嗯？”
“我一直在等一個等不到的人，其實我現在喜歡的那個人也是因為他身上有那個人的影子，我覺得我挺渣的，沒想到被我吐槽的小說替身梗會發生在我身上，我還是找替身的那個。”
陳宴初拿著刀叉的手攥緊，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，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噬咬一樣。
原來他這些日子的歡喜不過是一場空。
她喜歡網上的那個人也只是因為自己像她等不到的那個人，她把自己當替身。
他真的很想見見那個一直讓她忘不掉的人，想看看那是怎麽樣一個人，想向他請教一下，要怎麽做才能讓坐在他對面可是他卻一直觸碰不到的人癡心不悔。
“不過我不打算等了，那些在一起很久的情侶都會分開，他估計也早就忘了我。”
李婉倩說不等了，陳宴初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。
她喜歡上自己是因為自己是那個人的替身，那她不等了是不是也不會喜歡自己了。
一頓飯吃完，兩個人都變得很沈默。
回學校在校門口的梧桐樹下碰見了陸萍和她男朋友。
陸萍想走，她男朋友一直拉扯著她。
“萍萍我錯了，我不該說那樣的氣話，你別生氣了。”
“要分手的人是你，現在來糾纏的人也是你。”
“我不分手了，這輩子都不可能分手了。我們好好在一起，我再也不會找你鬧了，你多忙我都可以接受，我等你。”
“這是第一次，也是最後一次，你要是再敢提分手，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。”
“好。”
然後李婉倩就看見不久前在辦公室裏哭得稀裏嘩啦的陸老師，現在又眉開眼笑的依偎在她未婚夫懷裏。
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。
李婉倩在看他們，陳宴初在看李婉倩。
她的樣子好像對這件事情知情，這個老師他記得，工位就在李婉倩的旁邊。
所以在他面前從來不談情愛的她是受了這兩個人的刺激了嗎？
“你不會覺得自己又等得到了吧？”
李婉倩擡頭看陳宴初，他眼中的悲傷都要溢出來了，這讓她莫名覺得很心疼。
她搖頭：“他們跟我並不一樣，他們本身就屬於彼此，而我不是。說不等了就不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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